司馬相如當初以一曲《鳳求凰》:
鳳兮鳳兮歸故鄉 翱遊四海求其凰
時未遇兮無所將 何悟今夕升斯堂
有艷淑女在閨房 室邇人遐毒我腸
何緣交頸為鴛鴦 胡頡頏兮共翱翔
鳳兮鳳兮從我恓 得托孳尾永為妃
交情通體心和諧 中夜相從知者誰
雙翼俱起翻高飛 無感我思使於悲
打動了西漢四川巨商卓王孫新寡居家才 17 歲的女兒卓文君。
可是他們之間的愛戀受到了父親的強烈阻撓,卓文君毅然在漆黑之夜,逃出卓府,與深愛的人私奔。
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婚後於臨邛經營小酒店辛苦度日;
之後,卓王孫不忍女兒受苦,資助財物和田地,兩人於是過上富足生活。
幾年後,司馬相如替失寵皇后陳阿嬌(漢武帝“金屋藏嬌”典故主人)寫了一篇“長門賦”的文章,受到漢武帝賞識,一躍升至中郎將,飛黃騰達。
在京城任上的日子裡,逐漸冷落家中嬌妻卓文君,又因文君無子,相如思納妾傳後;
數年後,寫了一封信留給臨邛的卓文君:
「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兆。」
一到兆全是數字,唯獨缺少『億』,亦即『無憶』,不復記憶過去恩情的意思。
卓文君讀了以後傷心欲絕,於是回信一封,全文如下:
一別之後,
二地懸念;
只說是三四月,
又誰知五六年;
七弦琴無心彈,
八行書無可傳;
九連環從中折斷,
十里長亭望眼欲穿;
百思想,
千繫念,
萬般無奈把郎怨。
萬語千言說不盡,
百無聊賴十倚欄;
重九登高看孤雁,
八月中秋月圓人不圓;
七月半燒香秉燭問蒼天,
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;
五月石榴如火 偏遇陣陣冷雨摧花瓣,
四月枇杷未黃 我欲對鏡心意亂;
急匆匆 三月桃花隨水轉,
飄零零 二月風箏線兒斷;
郎呀郎 巴不得下一世,
你為女來我做男。
全詩上闕以一開頭以萬結束。
下闕又以萬開頭,以一結束,以女子細膩筆觸,抒發了別離苦、思念情、人影孤、獨婦怨。
司馬相如讀了後羞愧萬分,於是自己親自前往臨邛迎接卓文君,兩人從此白頭偕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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