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就是清明了。
往年這時不少人匆匆趕赴老家,加入到大的、小的祭祖隊伍中。
今年疫情的關係有些不同,變成雲端網路掃墓、代祭掃或預約祭掃,形式雖不同,但清明的儀式依舊在。
有外國人在網上問:“中國人每年孜孜不倦地祭拜祖先,真的會得到祖先的庇佑嗎?”
而對於更多的中國人來說:“他們沒有死去,只是換了個地方活在人心裡。”
※清明,是中國祖先的法力
作家張曉風說:
「沒有照相機,我也許只能記得很少,我也許會忘記很多。」
對於千百年前的中國人來說:
相機“是腦海裡的人和經歷過的事”;“是手中的筆和紙”;“是墓碑上的時間和名字”。
相機“是腦海裡的人和經歷過的事”;“是手中的筆和紙”;“是墓碑上的時間和名字”。
還記得小時候,跟著長輩們踏青掃墓時,他們總會領著我去到這個那個墓碑前,講著先人們的故事:
「這高祖父中過進士,請他寫春聯的人要排隊;
太爺爺生意做到南洋,有十幾間鋪,但愛喝酒;
曾祖母做的手藝是全村最好看的……」
以前不解,為什麼年年總要講一遍同樣的故事。
長大後來離開家,去到很遠的城市工作,為了過上好生活,加過班,熬過夜,拼過命,見過形形色色的人,奔波在各種社交場合,常年漂泊在外的我們常常會忘了自己是誰,忘了自己從哪來、可以回哪去?
清明節,就是一個讓你回憶起一切的節日。
它讓你記起你的來處,記起你的祖輩,記起他們曾經也為生活奮鬥過、努力過。
它讓你記起你的來處,記起你的祖輩,記起他們曾經也為生活奮鬥過、努力過。
作家史鐵生曾說:
「我相信,每一個活過的人,都能給後人的路上添一絲光亮。
也許是一顆巨星,也許是一把火炬,也許只是一支含淚的蠟燭……」
「我相信,每一個活過的人,都能給後人的路上添一絲光亮。
也許是一顆巨星,也許是一把火炬,也許只是一支含淚的蠟燭……」
我們重拾生活的勇氣,其實是祖先的祝福。
※清明,是不忘本
有人說,人的一生會死三次:
第一次是他斷氣時,從生物學上他死了。
第二次是他下葬時,人們來參加他的葬禮,懷念他的一生,在社會上他死了。
第一次是他斷氣時,從生物學上他死了。
第二次是他下葬時,人們來參加他的葬禮,懷念他的一生,在社會上他死了。
第三次是最後一個記得他的人,把他忘記了,那時候他才真正地死了。
清明,便是一個直接面對死亡的節日。
兒時,長輩領著我們去掃墓,長大後,我們領著自己的孩子前去,一家人整整齊齊,像往年一樣清理雜草,用紅漆描塗碑上的字,點香,燒紙,祭拜。
然後轉過頭,告訴我們的孩子,和他們講祖先的故事,然後一步不落的點香,燒紙,祭拜。
有人說:“你和死亡之間隔著父母,當父母離開人世,你就直接面對死亡了。”
以前不理解人老後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:“落葉歸根。”
後來慢慢理解了,比起春節回家,清明是為了提醒我們:
“做人,不能忘本。”
“做人,不能忘本。”
※清明,學會以愛告別
有人說:「在日復一日的時間河流裡,節日就像一個個停泊的碼頭,人們徜徉其間,體味某種特定的情景,把情緒調到興奮的波段,盡情釋懷,使平淡的日子有了起伏。」
而清明,就是這漫長時間河流裡的一次自我療愈。
在豐子愷記憶中,他幼時每年祭祖是一件盛大的事,清明三天都去上墳。
第一天上自家村裡的“楊莊墳”;清明正日,同族五條村,租上兩條大船,上“大家墳”;最後一天才是他們一家幾口上“私家墳”。
第一天上自家村裡的“楊莊墳”;清明正日,同族五條村,租上兩條大船,上“大家墳”;最後一天才是他們一家幾口上“私家墳”。
在這場年復一年的儀式裡,父輩們談論家裡長家裡短,孩童們嬉笑玩鬧,何嘗不是在告慰祖先:
“兒孫滿堂,家族興旺,您老人家可放心了!”
“兒孫滿堂,家族興旺,您老人家可放心了!”
多少年以後,當年的三歲小兒慈玉,已成白髮老人豐子愷,但這些情景依然歷歷在目,讓他以愛與溫柔活了豐盈的一生。
自古愛恨離別苦,人有悲歡離合。
清明,就是讓我們學會以愛告別,以愛相處。
清明到了,最近每次看手機,最怕看到的、聽到的,就是一個又一個人離開我們的消息。
更難過的是,有些親近的人離開了。
在我們共同經歷的這個時代,他們或許是像你我一樣的普通人,但因為一些選擇,一些堅持,卻如星光照亮過世界;有人說,當一顆星星隕落,地上的人們只能為這顆星星點燈,無能為力。
但記住就是最好的力量。
記住了,他們就沒有真正離去,只是換了個地方,活在愛他們的人心裡。
記住了,他們就沒有真正離去,只是換了個地方,活在愛他們的人心裡。
念念清明,念念不忘他們曾經來過、愛過、活過、為這個世界的美好奮鬥過。
清明,所有我愛著的、愛過的人,願我們好聚好散,以愛告別,不忘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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