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《你是人間的四月天》

  金岳霖為林徽音寫的輓聯:
一身詩意千尋瀑,萬古人間四月天」
將林徽音寫的《你是人間的四月天》成為了她的代表作。
按:
梁從誡先生在《倏忽人間四月天》中說:
父親曾告訴我,《你是人間的四月天》是母親在我出生後的喜悅中為我而作的,但母親自己從未對我說起過這件事。
所以也有人說,這詩是為徐志摩而作。

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,笑音點亮了四面風,輕靈在春的光焰中交舞著變幻。
你是四月早天裡的雲煙,黃昏吹著風的軟,星子在無意中閃,細雨點灑在花前。
那輕,那娉婷,你是;
鮮妍百花的冠冕,你戴著;
你是天真,莊嚴,你是夜夜的月圓。
雪化後那片鵝黃,你像新鮮初放芽的綠;
你是柔嫩喜悅。
水光浮動著你夢期待中白蓮。
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,是燕在樑間呢喃。
你是愛,是暖,是希望。
你是人間的四月天!

※《別丟掉》
  1931 年,徐志摩為參加林徽音在北平的演講,搭機從南京趕往北平,但因飛機失事而英年早逝,文壇上吊唁紛紜。
《別丟掉》寫於徐志摩去世以後的 1932 年,林徽音為懷念與弔唁徐志摩而寫的。

別丟掉這一把過往的熱情,
現在流水似的,輕輕在幽冷的山泉底,
在黑夜,在松林,歎息似的渺茫,你仍要保存著那真!
一樣是明月,一樣是隔山燈火,滿天的星, 只有人不見,
夢似的掛起,你向黑夜要回那一句話
——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著有那回音!

※《仍然》
林徽音回應徐志摩的《偶然》而寫了《仍然》,多麼高超的靈性!
不知道算不算最深沉的精神外遇。

你舒伸的像湖水向著晴空裡白雲,
又像是一流冷澗澄清,
許我循著林岸 窮究你的泉源。
我卻仍然懷抱著百般的疑心,對你的每一個映影!
你展開像個千瓣的花朵,鮮妍是你的每一瓣,
更有芳沁 那溫存襲人的花氣,伴著晚涼。
我說花兒,這正是春的捉弄人,來偷取人們的痴情!
你又學葉葉的書篇 隨風吹展,
揭示你的每一個深思,每一角心境。
你的眼睛望著我,不斷的在說話,我卻仍然沒有回答;
一片的沉靜 永遠守住我的魂靈。

※《笑》

笑的是她的眼睛、口唇,和唇邊渾圓的旋渦。
艷麗如同露珠,朵朵的笑像貝齒的閃光裡躲。
那是笑,神的笑,美的笑;水的映影,風的輕歌。
笑的是她惺鬆的鬈髮,散亂的挨著她的耳朵。
輕軟如同花影,癢癢的甜蜜湧進了你的心窩。
那是笑,詩的笑,畫的笑:雲的留痕,浪的柔波。

※《深夜裡聽到樂聲》

這一定又是你的手指輕彈著,在這深夜稠密的悲思;
我不禁頰邊泛上了紅,靜聽著這深夜裡弦子的生動。

一聲 聽從我心底穿過,忒淒涼,我懂得,但我怎能應和?
生命早描定她的式樣,太薄弱 是人們的美麗的想像。
除非在夢裡有這麼一天,你和我同來攀動那根希望的弦。

※《情願》

我情願化成一片落葉,讓風吹雨打到處飄零;
或流雲一朵在澄藍天,和大地再沒有些牽連。

但抱緊那傷心的標誌,去觸遇沒著落的悵惘;
在黃昏夜般躡著腳走,全是空虛再莫有溫柔。
忘掉曾有這世界有你,哀悼誰又曾有過愛戀;
落花似的落盡忘了去,這些個淚點裡的情緒。
到那天一切都不存留,比閃光息風更少痕跡;
你也要忘掉了我曾經在這世界裡活過。

※《深笑》

是誰笑得那樣甜,那樣深,那樣圓轉?
一串一串明珠大小閃著光亮,迸出天真!

清泉底浮動,泛流到水面上,燦爛,分散!
是誰笑得好花兒開了一朵?
那樣輕盈,不驚起誰。
細香無意中隨著風過,拂在短牆;
絲絲在斜陽前掛著留戀。
是誰笑成這百層塔高聳,讓不知名鳥雀來盤旋?
是誰笑成這萬千個風鈴的轉動,從每一層琉璃的檐邊搖上雲天?

※《記憶》

斷續的曲子,最美或最溫柔的;
夜,帶著一天的星。

記憶的梗上,誰不有,兩三朵娉婷,披著情緒的花,
無名的展開,野荷的香馥,每一瓣靜處的月明。
湖上風吹過,頭髮亂了,
或是
水面皺起像魚鱗的錦。
四面裡的遼闊,如同夢,
蕩漾著中心彷徨的過往,不著痕跡;
誰都認識那圖畫,沉在水底記憶的倒影!

※《八月的憂愁》

黃水塘裡游著白鴨,高粱梗 油青的剛高過頭,
這跳動的心怎樣安插?
田裡一窄條路,八月裡這憂愁。
天是昨夜雨洗過的,山崗照著太陽,又留一片影;
羊跟著放羊的轉進村莊。
一大棵樹蔭下罩著井,又像是心!
從沒有人說過八月什麼話,夏天過去了,也不到秋天。
但我望著田壟,土牆上的瓜;
仍不明白生活同夢,怎樣的連牽。

※《雨後天》

我愛這雨後天,這平原的青草一片!
我的心沒底止的跟著風吹;
風吹,吹遠了香草、落葉;
吹遠了一縷雲,像煙,像煙。

※《那一晚》
那一晚我的船推出了河心,澄藍的天上托著密密的星。
那一晚你的手牽著我的手,迷惘的星夜封鎖起重愁。
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,兩人各認取個生活的模樣。
到如今我的船仍然在海面飄,細弱的桅杆常在風濤裡搖。
到如今太陽只在我背後徘徊,層層的陰影留守在我周圍。
到如今我還記著那一晚的天,星光、眼淚、白茫茫的江邊!
到如今我還想念你岸上的耕種,紅花兒黃花兒朵朵的生動。
那一天我希望要走到了頂層,蜜一般釀出那記憶的滋潤。
那一天我要跨上帶羽翼的箭,望著你花園裡射一個滿弦。
那一天你要聽到鳥般的歌唱,那便是我靜候著你的讚賞。
那一天你要看到零亂的花影,那便是我私闖入當年的邊境!

※《你來了》
你來了,畫裡樓閣立在山邊,交響曲由風到風,草青到天!
陽光投多少個方向,誰管?
你我如同畫裡人,掉回頭便就不見!
你來了,花開到深深的深紅;
綠萍遮住池塘上一層曉夢。
鳥唱著,樹梢交織起細細枝柯;
白雲卻是我們,悠忽翻過好幾重天空!

※《別丟掉》
別丟掉這一把過往的熱情,現在流水似的輕輕;
在幽冷的山泉底、在黑夜、在松林,
嘆息似的渺茫,你仍要保持著那真。
一樣是月明、一樣是隔山燈火;
滿天的星,只有人不見。
夢似的掛起,你向那黑夜要回那句話,
你仍得相信,山谷中留著有那回音。

※《仍然》
你舒伸得像湖水,向著晴空裡白雲;
又像是一流冷澗澄清,許我循著林岸,窮究你的泉源。

我卻仍然懷抱著百般的疑心,對你的每一個映影!
你展開像個千瓣的花朵,鮮妍是你的每一瓣,
更有芳沁,那溫存襲人的花氣,伴著晚涼。
我說花兒,這正是春的捉弄人,來偷取人們的痴情!
你又學葉葉的書篇,隨風吹展,揭示你的每一個深思、每一角心境。
你的眼睛望著我,不斷的在說話,
我卻仍然沒有回答,
一片的沉靜,永遠守住我的魂靈。

※《一首桃花》
桃花,那一樹的嫣紅,像是春說的一句話。
朵朵露凝的嬌艷,是一些玲瓏的字眼;
一瓣瓣的光致,又是些柔的、勻的吐息;
含著笑,在有意無意間,生姿的顧盼。
看,那顫動在微風裡,
她又留下,淡淡的,在三月的薄唇邊,
一瞥,一瞥多情的痕跡!

※《山中一個夏夜》
山中一個夏夜,深得像沒有底一樣;
黑影,松林密密的;
周圍沒有點光亮。
對山閃著只一盞燈、兩盞,
像夜的眼,夜的眼在看!
滿山的風全躡著腳,像是走路一樣,
躲過了各處的枝葉、各處的草,不響。
單是流水,不斷的在山谷上石頭的心,石頭的口在唱。
均勻的一片靜,罩下像張軟垂的幔帳。
疑問不見了,四角裡模糊,是夢在窺探?
夜像在祈禱,無聲的在期望幽鬱的虔誠,在無聲裡佈漫。


終於明白,有些路,只能一個人走。
那些邀約好同行的人,一起相伴雨季,走過年華,但有一天终究會在某個渡口離散。
紅塵陌上,獨自行走,綠蘿拂過衣襟,青雲打濕諾言。
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,日與月可以毫無瓜葛。
那時候,只一個人的浮世清歡,一個人的细水長流。


都說世相迷離,我們常常在如烟世海中丟失了自己,而凡塵繚繞的烟火又總是嗆得你我不敢自由呼吸。
千帆過盡,回首當年,那份純净的夢想早已漸行漸遠,如今歲月留下的,只是滿目荒凉。


有人說,愛上一座城,是因爲城中住着某個喜歡的人。
其實不然,愛上一座城,也許是爲城裏的一道生動風景,爲一段青梅往事,爲一座熟悉老宅。
或許,僅僅爲的只是這座城。
就像愛上一個人,有時候不需要任何理由,没有前因,無關風月,只是愛了。


我們應當相信,每個人都是帶着使命來到人間的。
無論他多麼的平凡渺小,多麼的微不足道,總有一個角落會將他擱置,總有一個人需要他的存在。
有些人在屬於自己的狹小世界裏,守着簡單的安穩與幸福,不驚不擾地過一生。
有些人在紛擾的世俗中,以華麗的姿態盡情地演繹一場場悲喜人生。


邂逅一個人,只需片刻,愛上一個人,往往會是一生。
萍水相逢隨即轉身不是過錯,刻骨相愛天荒地老也並非完美。
在注定的因緣際遇裏,我們真的是別無他法。


每個人都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可還是信誓旦旦地承諾永遠。
永遠到底有多遠?多少人問過這句話。
有人說,永遠是明天;也有人說,永遠是一輩子;還有人說,永遠是永生永世。
或許他們都說對了,也或許都說錯了,又或許人間原本就没有什麼是永遠。
你曾經千里迢迢來趕赴一場盟约,有一天也會驟然離去,再相逢已成隔世。

 ※
許多人都做了歲月的奴隸,匆匆地跟在時光背後,忘記自己當初想要追求的是什麼,如今得到的又是什麼。


等待一場姹紫嫣紅的花事,是幸福。
在陽光下和喜歡的人一起築夢,是幸福。
守着一段冷暖交織的光陰慢慢變老,亦是幸福。


停留是刹那,轉身是天涯。


有緣的人,無論相隔千萬之遙,终會聚在一起,攜手紅塵。
無緣的人,縱是近在咫尺,也恍如陌路,無份相逢。


流年似水,太過匆匆。
一些故事來不及真正開始,就被寫成了昨天。
一些人還没有好好相愛,就成了過客。


每個人的一生都在演繹一幕又一幕的戲,或真或假、或長或短、或喜或悲。
你在這場戲中扮演的那個我,我在那場戲裏扮演這個你,各自微笑,各自流淚。
一場戲的結束意味着另一場戲的開始,所以我們不必過於沈浸在昨天。
你記住也好,你忘了也罷,生命本是場輪回,來來去去,何曾有過絲毫的停歇。


你是我種下的前因,我又是誰的果報。


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。
當你覺得力不從心的時候,莫如將一切交付給時間。
它會讓你把該忘記的都忘記,讓你漫不經心地從一個故事走進另一個故事裏。


流水過往,一去不返,可爲什麼人總是在悲傷惆悵的時候,會無法抑制地懷念從前。
或許因爲我們都太過凡庸,經不起平淡流年日復一日的熬煮。
想當初站在離別的渡口,多少人說出誓死不回頭的話語。
到最後,偏生是哪些人需要依靠回憶度日,將泛黃了的青春書冊一遍又一遍翻出來閱讀。


人生總在祈求圓滿,覺得好茶需要配好壺,好花需要配好瓶,而佳人也自當配才子。
却不知道,有時候缺憾是一種美麗,隨性更能怡情。
太過精致,太過完美,反而要驚心度日。
即然打算在人世生存,就不要奢求過多,不要問太多爲什麼,且當每一條路都是荒徑,每一個人都是過客,每一片記憶都是曾經。


人的一生要經歷太多的生離死別,那些突如其來的離別,往往將人傷得措手不及。
人生何處不相逢,但有些轉身,真的就是一生,從此後會無期,永不相見。


人的一生會遭遇無數次相逢,有些人,是你看過便忘了的風景。
有些人,則在你的心裏生根抽芽。
那些無法詮釋的感覺,都是没來由的緣分,緣深緣淺,早有分曉。
之後任你我如何修行,也無法更改初時的模樣。


幸福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,人生總是有太多的遺憾,由不得你我去放任快樂。


人說,背上行囊,就是過客;放下包袱,就找到了故鄉。
其實每個人都明白,人生没有絕對的安穩,既然我們都是過客,就該攜一顆從容淡泊的心,走過山重水復的流年,笑看風塵起落的人間。


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道暗傷,這個傷口不輕易對人顯露,而自己也不敢輕易碰觸。
總希望掩藏在最深的角落,讓歲月的青苔覆蓋,不見陽光,不經雨露,以爲這樣,有一天傷口會隨着時光淡去。
也許真的如此,時間是世上最好的良藥,它可以治癒你的傷口,讓曾經刻骨的愛戀也變得模糊不清。


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看著身邊的人瀕臨死去,而你卻没有絲毫的辦法來救贖他。


人的一生只有在結束的時候,才找得到真正的歸宿;
在這世上的其餘時間裏,充當的永遠都是過客。


王朝更迭,江山易主,世事山河都會變遷,其實我們無需不辭辛勞去追尋什麼永遠。
活在當下,做每一件自己想做的事,去每一座和自己有緣的城市,看每一道動人心腸的風景,珍惜每一個擦肩的路人。
縱算經歷顛沛,嘗盡苦楚,也無怨悔。

這應當是寫於 1949 年大陸山河易幟的時候。


無論你如何隱藏,想要挽留青春的純真,歲月還是會無情地在你臉上留下年輪的印記與風霜。


每個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,只是所走的路徑不同,所選擇的方向不同,所付出的情感不同,所以所發生的故事亦不會同。


留存一段記憶只是片刻,懷想一段記憶卻是永遠。


流年真的似水,一去不返,看過的風景也許還可以重來,而逝去的人卻再也不會回頭。
任由你千思萬想,他除了偶然在你夢中彷徨,其餘的時間都只是恍惚的印象。


人間許多情事其實只是時光撒下的謊言,而我們卻願意爲一個謊言執迷不悔,甚至追憶一生。


人只有將寂寞坐斷,才可以重拾喧鬧;
把悲傷過盡,才可以重見歡顔;
把苦澀嘗遍,就會自然回甘。


人生有太多過往不能被複製,比如青春、比如情感、比如幸福、比如健康,以及許多過去的美好連同往日的悲劇都不可重複。
這樣也好,既是擁有過,又何懼此刻的失去。
有人說,人在世上的時間越長,失去的則會越多。
因爲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離我們而去,又無力挽回,而那些新生的綠意却總是與自己格格不入。
或許這就是年輪的代價,每個人都必須付出的代價,時光不容許你討價還價,該散去的,終究會不再屬於你。


人活在世上,有太多的東西是我們所不能割捨的。
哪怕一個萬念俱灰的人,在臨死前還可能會有一絲想存活的意念。
比如看到一縷和暖的陽光,看到一隻閑庭信步的螞蟻,看到一株風中搖曳的綠草。
只在刹那,他或許就明白,原來活着竟是這般的好。
人生往往就是如此,許多苦思冥想都參悟不透的道理,就在某個尋常的瞬間,一切都有了答案。


人生聚散無常,起落不定,但是走過去了,一切便已從容。
無論是悲傷還是喜樂,翻閱過的光陰都不可能重來。
曾經執著的事如今或許早已不值一提,曾經深愛的人或許已經成了陌路。
這些看似淺顯的道理,非要親歷過才能深悟。


我們都知道,姹紫嫣紅的春光固然賞心悦目,却也抵不過四季流轉,該開幕時總會開幕,該散場終要散場。
但我們的心靈可以栽種一株菩提,四季常青。


也許是我們太過忙碌,忽略了嘈雜的街市也會有清新的風景,又或許是我們在修練的過程中,總是欠缺了一些什麼重要的片段。
或許,人生需要留白,殘荷缺月也是一種美麗,粗茶淡飯也是一種幸福。
生活原本就不是乞討,所以無論日子過得多麼窘迫,都要從容地走下去,不辜負一世韶光。


所以,許多看似擁有的,其實,未必真的擁有。
那些看似離去的,其實未必真的離開。
倘若因果真有定數,有朝一日,該忘記的都要忘記,該重逢的還會重逢。
只不過歲月亂雲飛渡,那時候或許已經換過另一種方式,另一份心境。
而信步尋夢的人,在擁擠的塵路上相遇,也許陌生,也許熟悉;也許相依,也許背離。


不是所有的過往都是美好,還有許多我們想要擦去却擦不去的殘痕。
有人說,疼痛的往事可以選擇忘記,可縱算忘記了,並不意味着就真的不存在。
既是省略不去的過程,就只好默默忍受,只當是年少不經世事所犯下的無知錯誤。


没有什麼緣分可以維繫一生,再華麗的筵席也會有散場的那一天;既知如此,又何必聚散兩依依。
我們都是人生場景中的過客,這段場景走來了一些人,那段場景又走失了一些人。
如果我們守不住约定,就不要輕許諾言,縱算年華老去,還可以獨自品嘗那杯用煩惱和快樂釀造的美酒。


一程山水,一個路人,一段故事,離去之時,誰也不必給誰交代。


既是注定要分開,那麼天涯的你我,各自安好,是否晴天,已不重要。

林徽音的美文
金岳霖 真的是一代情痴嗎?〈取材自網路〉
徐志摩 張幼儀〈傳統下的溫順與堅韌(民初名媛情愛
林徽音 萬古人間四月天〈民初名媛情愛 七、
民國初年 名媛情愛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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